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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已经不是顾念第一次这么给顾老太太施针。

    这一次顺利施针结束后，顾念打算离开，但手突然被老人紧紧攥住。

    顾念心头一震，整个人僵硬得不敢动，甚至不敢看顾老太太的脸。

    “奶奶……”

    顾念低低喊出声，带着浓浓的颤抖和害怕，她深呼吸，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抬头去看奶奶的脸，却看到老人家宁静的睡颜。

    而刚才抓着她那只苍老慈祥的手，也在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顾念知道，人在睡眠质量不好做梦的情况下，会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东西亦或者是有防范措施，奶奶赫然是前者。

    奶奶的呼吸声都没什么变化，而人在睡着和刚睡醒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，她刚才神经太紧绷，都没注意。

    所以，奶奶没醒。

    顾念松了口气的同时，又隐隐有一些失落，那一瞬间，她都以为自己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一切了。

    曾经的一切，都在瞬间掠过她的脑海。

    当年为了保护奶奶，她很多事都瞒着奶奶，但最后却事与愿违，那些人最先找上的人，就是奶奶。

    顾念这辈子都忘不了，在找到奶奶时，老人家满身是血，还叫她好好活着，做最幸福的人。

    但她从来没很幸福过，哪怕后来和薄穆琛在一起，也是因为某种目的，但为了让奶奶放心，她选择欺骗，在离婚之后，她甚至开始隐瞒，也不敢再见奶奶。

    顾念也不想这样骗人，但奶奶能活到现在，已经是所有药都吊着，她根本不敢再让奶奶不放心。

    “奶奶，我一定会一直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顾念轻轻碰了下奶奶的手心，把老人家满是皱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，最后看了一眼奶奶，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刚走出，就遇到最不想碰的人。

    “顾念，我就知道你在这里。”顾清雅双手环抱，冷冷地瞪着顾念，“你把爸爸的案子搞黄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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