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彦伯瞥了自己祖父一眼,摇了摇头。 许敬宗笑道:“不错,阿公与陈监丞秉性不同,不是同道人。然走不到一处,并不意味着不能走一路。大路很宽,他走右边,阿公走左边,只要他不来抢阿公的路,一起前走,又有何妨?何必那只猫一样,非要斗个死活出来?” 许彦伯忙道:“阿公说的在理,孙儿也认同李相公的做法。” 许敬宗继续道:“都在一条道上走,他遇到了麻烦事,来求阿公。这是一件好事,也可能是坏事。” 许彦伯听的是一头雾水。 许敬宗耐心说道:“能来求你,表明没有与你见外,不怕欠人情。当然你得警惕个别人,只懂得求取,不懂付出,这类人万不可深交。” 许彦伯立刻道:“陈监丞有责任有担当,绝非此类人。” 许敬宗笑道:“阿公亦觉得如此。”他顿了顿道:“还有一种情况需要警惕,在一条道上走,他摔倒了,可以扶他一把。但他招惹了大敌,生死一线,却来求助,这类人可要记住了,有多远,躲多远。” 许彦伯恍然大悟,说道:“我明白了,阿公说的是不愿为陈监丞得罪李相公。” 许敬宗摇了摇头,指点道:“这可就大错特错了,阿公从来没有将李猫看在眼里,一条养疯了的狗而已。疯狗一旦没有可咬之人……哼哼……”他轻蔑地笑了笑,道:“阿公怕的是……” 他没有说出来,而是用手指了指天。 看着一脸惊恐的孙子,许敬宗也不再解释了,能够领悟多少,体会多少,全看他自己的造化。 “阿公去了!” 许敬宗漫步走向会客厅。 听到足音响起,陈青兕从席子上起身。 许敬宗依旧一脸和悦,面对陈青兕的行礼拜见,也是彬彬有礼。 一个庙堂的文儒领袖,一个最年轻的大儒,好似朋友一样,只是略作寒暄,陈青兕便说明了来意。 “许相公,今日冒昧登邸,是有事相求!” 许敬宗道:“但说无妨,力所能及之内,老夫决不推辞。” 陈青兕道:“下官与刘给事中乃忘年之交,得知他关押于大理寺多日,音讯全无,心中担忧,渴望一见。” 许敬宗眼睛微眯,说道:“只是一见?” 陈青兕肯定道:“只是一见!” 许敬宗看着只为见刘仁轨一面的陈青兕,突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过时的感觉。 现在的年轻人,真了不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