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诓骗-《调教武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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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先生偶尔在会宁学府教书,今日本来是要下午来的,见王府派人来请,也是奇了,左右也是无事,便上了车。

    老谢今年六十多岁,两鬓已经花白,他坐一辆驴车过来的,驴“哒哒”地前行,不久便到了王府。王府的大门也不甚很气派,只能说整个王府还算很大。穆王爷握有兵权,是和燕人多次交手过的。新皇即位后,穆王爷回了会宁,北方换了个元帅镇守。

    老先生来到王府中,已经是接近中午了。梁伦仔细听着谢老先生的讲述,其实也不怪梁伦听不进去,这老先生讲四书五经讲着讲着就自嗨起来,也不管梁伦听不听得懂,讲课也经常跳来跳去,让人很难跟上他的思维。

    梁伦已经在书房等着了,老谢进来,他很知礼地问了声好,然后替老谢搬来了椅子。梁伦的书房也算是有模有样,书架上的藏书也不少,不过梁伦很少来便是了,他多是在些青楼酒肆里留连,只有老爹请来的先生来了他才会迫不得已地回来“听课。”他在这家里最怕两个人,一个是他老爹,另一个是他姐姐。

    梁伦乖乖坐着,像一个好学生一样。今天他难得听老谢讲讲课,因为是抱着目的的,所以他表现出有滋有味的样子,不时还摇头晃脑跟着老谢点头称是。老谢偶尔看看梁伦,也觉得挺欣慰,总算是不辜负了穆王爷的嘱托。

    老谢正老怀大慰的时候,只听梁伦道:“先生,近日有人跟我说心学是歪理,只有理学才是正统的儒家继承者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瞬间踩到老谢的尾巴,他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谁说的?说这种诛心之言,老夫要好好教育教育他。”老谢是读书人,就算气得跳脚也忍住不骂人。

    “说这话的是一位天和书院的学生,我见他口出狂言,如此污蔑心学,便与他辩了几句。”梁伦道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老谢道,“可把他说服气了?”

    “可惜学生学艺不佳,不如那书生一张利嘴,恨不该当初没有好好学习。”梁伦有些丧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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