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有一物要赠予温侯,乃赤兔马的骸骨,是真是假,温侯一眼便知。” 林宵道:“条件是,温侯要随我去个地方。” 赤兔。 吕布凤目中掠过一丝追忆,千百年前的记忆精准击中他的胸膛。 常言道,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,他又岂能与赤兔割舍。 “前去何处。”吕布道。 “温侯前来便知。” 吕布提起方天画戟,随着“林宵”前行,深入山谷,行走数里,视野豁然开朗。 只见光芒四溢,古朴绘卷悉数展开,其间山河栩栩如生,好似其中真有一方天地。 山河社稷图…这不是那日,林宵于阵前取出的宝物吗? 吕布皱眉道:“你是要我,进入其中?” “正是。”林宵说,“我的本体正在其中等候。温侯若来,赤兔马骨,拱手奉上。” 吕布眼底浮现浓浓的忌惮。 那日,穷奇对这件法宝极为畏惧。我若孤身前去,岂不容易中了敌人的埋伏。 林宵解释:“娲皇慈爱善良,对人类无戕害之心。温侯若怕,换个地方便是。” “哼。”吕布昂首阔步,提戟迈入绘卷,道:“若有虚言,定斩不饶。” 天地变换,吕布置身于鸟语花香的山河社稷图当中,眺望清澈寥廓的湖泊,微微出神。 木屋门被推开,走出颀长俊朗的青年,林宵笑了笑,道: “温侯,久等了。” 吕布环顾四周,虎目闪烁,又抬头看向天穹,计划着用‘蚩尤五兵’轰开天幕,雄浑道: “倒真是件神奇的宝物。” “按照此前约定……” 林宵与吕布相隔数十米,抚摸肩头的汤圆,让它叼着一张卡片飞向温侯。 “我将赤兔马骨,赠予阁下。” 吕布已经知道这种储物卡片的用法,大掌燃起一簇杀伐之气,捏碎卡片,凝视光粒逐渐形成的一截马骨,目光闪烁。 我能分辨出气息……的确,是吾之赤兔。 只可惜,丰骏神马,已成枯骨。 吕布虎目中有丝柔情,两只大掌托着赤兔马骨,道: “汝究竟有何目的。” “奉先兄,大丈夫当顶天立地。” 林宵张口就来,道: “你也不想,一直待在兵主的手底下吧?” 吕布眼神微变,低沉道: “汝是何意。” “久居兵主之下,你永远无法突破至兵主的实力,无法攀登更高的武学技艺。” 林宵说:“你输给我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 吕布愠怒,却没有发作,冷笑道: “若人死了,要那天下无双的武艺,又有何用?” 吕布固然有脱离兵主之心。 但他是由兵主召唤出的,如果背离兵主,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死。 所以,纵使林宵馈赠的赤兔马骨,令他有些意动。 但他仍会待在兵主手底下。 毕竟,吕奉先既是天下无双的强者,亦是贪生怕死的小人。 林宵答道:“无用。但人活一世,无非追求功名利禄。温侯前世已尽享财利荣禄,这一世,不如追求‘功名’二字。” 吕布眼神一动。 是啊,又有哪个天下无双的强者,自甘被骂作三姓家奴。 相较‘温侯’的名号,吕布更偏爱‘飞将’。 他又何尝不想像那飞将军李广,为后世所颂扬。 “又有何种功业和名声,比得上那补天的娲皇,治水的禹圣,逐鹿的黄帝。” 林宵道:“温侯并非拯救汉室。而是拯救‘吕布’的名望,乃至黎民苍生,天下人类。” “够了!” 吕布叱目而视,语带愠怒,道: “我自知追名逐利,不必拿禹圣和娲皇,同我相较!” “那是因为,从前你没得选。” 林宵道:“但现在,温侯有选择的权力。” 吕布怒目而视,胸膛起伏,持戟转身,道: “不必。布无大义,只图自保。” 林宵眺望吕布的背影,挥手给他打开出口,目光深邃。 吕布的确不会讲究大义。 但名声与功业,没有哪个强者,能够抗拒。 吕布屹立在山河社稷图的出口,脚步微顿,稍稍扭头,道: “汝的馈赠,吾收下了。” “温侯满意即可。” 吕布忽然换了个话题,却令林宵微微睁大双目。 “那昔日霸王扛起的青铜鼎,正在兵主的手中,由梼杌为祂取得。”吕布道。 这个情报,是他对林宵馈赠的答谢。 林宵面色凝重。 果然……霸王鼎在兵主的手中吗? 吕布迈向秘境的出口,传来他低沉的嗓音: “若我等有幸,则能窥见,那拔山盖世的强者。” 饶是桀骜难驯的吕布,亦在史书中读过那人的生平,虎目中露出敬佩与凝重之色。 所当者破,所击者服。 后人赞曰。 羽之神勇,千古无二。 “霸王,项籍。” …… /89/89588/29320325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