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几个金甲卫连忙提刀追了上去,却见抬着轿子的轿夫跑得飞快。不一会儿,整个轿子转过一个街口便消失不见,几个金甲卫相视一怔,连忙追了过去。 没想到,等待他们的不是方才的轿子,而是一位穿着飞鱼服的男子,正背对他们站在墙前小解。 几个金甲卫顿时有些尴尬,忙咳嗽了几声,那人全身一颤,连忙穿好裤子,猛地转过身来。 此人长得又黄又瘦,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。本来他满面怒气,待看到背后之人竟是金甲卫时,又赶紧换成一幅笑脸,此人正是平四。.. 几个金甲卫连忙上前来询问,他是否看到一顶轿子走过。平四毫不迟疑地随手一指,为他们指了一条相反的道路,将金甲卫打发走了。 待金甲卫走远,他才从暗 处将躲藏起来的寒烟,送上另一辆马车,亲自目送她平安离去,才转身返回紫微城。 而那些追出去的金甲卫,转了一个街角,终于看到了那顶轿子。几个人立时拦下轿子掀开轿帘,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人影。而抬轿的轿夫说,那女子上来之后很快便下轿离开了。 无功而返的金甲卫,不得不回到紫微城去复命。看着几个人垂头丧气、悻悻而归的样子,张亨气得大发雷霆,将几人臭骂一顿,却也暗暗心惊: 看来,今日是有人百般算计,定要将自己和父亲,关入大牢才肯罢手! 而恰在此时,阮浪脸色灰白地迈进紫宸殿来。他低垂着脑袋,惶恐地将那张记有人名的名单双手呈上。 渝帝一把拿过名单,瞪着眼睛一个名字、一个名字地瞧过去。他顿觉胸口热血上涌,咬着后槽牙,怒道:「阮浪,你刚才说万岁殿里有多少人?」 阮浪心下惊惶,结结巴巴地答道:「禀陛下,有近……近百名!」 「啪!」的一声,渝帝将那张纸,狠狠扔到他脸上,扬声喝道: 「混账!你自己来数数,这上面有多少人?朕这粗粗一看,都至少两百人。你告诉朕,那一百多号人的名字,又是如何来的?」 阮浪耳中嗡地一响,额头伤冷汗涔涔而下,他连忙深施一礼,颤声道: 「那些大臣们觉得……觉得此举甚是悲壮,而且还能光宗耀祖!所以,他们不但将自己名字记下来,还将……那些没有到场的同僚,名字也记下来了……」 「胡闹!」怒气冲顶的渝帝,重重一拍桌子,瞪着夏云卿怒道:「夏首辅真是好手段啊!你准备带着你的党羽们,闹到何时为止?」 夏云卿躬身深深一揖,朗声道:「陛下明鉴,满朝文武皆知,臣最不善于拉帮结派!这些人并非臣主使,皆是自发而来!」 渝帝两眼泛着精光,如闪电般盯在他脸上,问道:「依夏首辅言下之意,是朕失德,所以这些人才要冒死劝谏的?」 夏云卿又是一躬,依旧气定神闲地说道:「皇上息怒,失德的不是皇上,而是罪行累累、十恶不赦的平阳侯!就算陛下今日杀了这百十位大臣,陛下能杀光天下所有,明辨是非的忠臣良相吗!」 渝帝嚯的站起身来,指着夏云卿失声吼道:「好,好!你夏首辅果然是能言善辩、舌灿莲花啊!前些日子,你舌战群儒便让朕为之一惊,却不料,今日你竟说到朕头上来了!行!朕说不过你,不过朕今日倒要看看,这些人是不是真准备以死相谏!」 「皇上息怒!」满庭芳、刘炳文齐齐躬身到地,战战兢兢地劝着。 /105/105222/28512031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