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抬头看向龙椅,巧的是渝帝的唇边,也有一抹同样的笑容。 「王爱卿,你们父子俩唱的是哪一出?」渝帝看破不说破。 「请皇上降罪!」王肃郑重跪在地上,将乌纱帽放在一旁,缓缓磕了三个头,沉痛地说道:「平阳侯父子在诏狱中暴毙,乃是御守司的失职!罪臣带着不孝子前来认罪了,还请皇上降罪!」 渝帝双眉一竖,冷言冷语道:「呵,平阳侯父子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暴毙了?刑部尚书,诏狱归你管,你来说说!」 此话一出,却无一人应答。 渝帝扫视一圈儿才发现满朝文武,单单少了刑部尚书。他不由得大怒:「刑部尚书人在何处?竟敢违抗圣旨不上朝?」 「启禀陛下!」夏云卿阔步走出来,拱手一揖:「刑部管辖下的诏狱出了命案,刑部尚书自知大错已铸,已上书致仕、静候发落了。」 渝帝脸色微变,锐利的目光一扫众人,最后落在刑部侍郎顾 之礼身上:「刑部侍郎,既然尚书不在,就由你来说吧!」 顾之礼深思片刻,躬身一揖到地,声音沉痛:「陛下,经过几个仵作的详细查验,二人确实是暴毙并无可疑之处。」 「哼!真是笑话!诏狱中那么多犯人,怎就平阳侯父子刚入狱就暴毙了!」刘炳文气不过,竟插口反驳起来。 顾之礼顿了顿,向皇上也向众人解释道:「陛下,诏狱里一向水火不入、到处充斥疫疠之气。但凡被关入狱的人,没几个能活着走出来的。平阳侯年迈,受不住里面的环境也是正常的。御守司的失职,是没有瞧出平阳侯入狱后的不适,并且没有及时禀报!刑部尚书已详细调查了一番,两具尸身上并无受刑的痕迹!」 「什么混账话!」渝帝岂是那么好糊弄的,立刻厉声喝道:「平阳侯年老体迈,还算能说得过去。可张亨正值壮年、又是武官,你倒是给朕说说,这样的人,怎么就突然暴毙了?」 顾之礼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,眼神悄悄瞄了一眼满庭芳。 满庭芳缓步走出来,慢施一礼,道:「皇上,张亨虽是武官,但他从小锦衣玉食、身娇肉贵,怕也是受不得诏狱里的恶劣环境。听闻张亨受惊之下茶饭不思,加上这个月份正是虫蚁肆虐,他突然暴毙虽然可惜却并无可疑。」 渝帝双眼充满愤激,愤愤问道:「饮食不周?虫蚁肆虐?平阳侯是朕的舅舅,朕千叮咛万嘱咐要妥善安置二人,你们竟当做耳旁风了?」 顾之礼躬身一揖,神情悲切地说道:「圣上息怒,囚犯在诏狱中暴毙的事,确实并非一例。尚书大人已命刑部上下,从即日起加强对诏狱的管理,将所有隐患都彻底排查一遍,以防此类悲剧再次发生!」 王肃再次一揖,痛声说道:「虽说诏狱在制度上归刑部管理,却仍是在御守司的地界,犬子失职自不必说,臣连夜调查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!」 「说来听听。」渝帝的口气听上去将信将疑。 /105/105222/28512057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