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「既然你无凭无据,就是在栽赃陷害!」王肃脖子一梗,咬紧牙关不松口。 「够了。」渝帝冷着脸一声怒吼,打断了对峙的二人,向双喜公公吩咐道:「宣兵部尚书满庭芳速速前来。」 很快,满庭芳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进殿来。 「满爱卿,朕让你调查平阳侯被杀的案子,结果如何?」 渝帝一开口,王肃的脸上就罩了层寒霜:他没想到,渝帝竞派人在暗地里偷偷调查,而自己竟浑然不知。他侧过头去看向白须白发、背部微驼的满庭芳,忽然觉得这个人人眼中的「老好人」,似乎没有那么简单。 满庭芳垂眸拱手,神色淡定:「回皇上,臣详细调查了案发现场,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。也分别审讯了当夜值守的衙役,供词和之前的一致——」 说到这里,他忽然顿住。余光瞥见王肃似乎松了口气,而阮浪却面如死灰。.. 「不过……」满庭芳忽然话锋一转:「审讯中臣发现一件有趣的事。」 渝帝一挑眉,问道:「什么有趣的事?」 满庭芳沉吟了一下,才道:「御守司衙役的供词,好像背下来一般,每个人的证词几乎一模一样。可等臣进一步祥问时,他们又一概不知或漏洞百出……」 听到这里,明眼人已心如明镜了。 「王肃,这件事你又有什么解释?」渝帝双眼似火,声音如冰。吓得王肃后退了一步,却始终矢口否认任何罪状。 「来人!」渝帝低沉的声音,让殿内的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:「翊王,把当日所有当值的衙役全部抓起来,拖到外面打!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!」 没过多久,殿外便传来哭天抢地的哀嚎声,和噼里啪啦板子砸在肉上的闷响,听上去就知道使了十足十的力道。 渝帝口-唇紧闭,久久沉默。众人皆垂首噤声,殿内一时鸦雀无声,沉默得令人近乎窒息。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翊王双手捧着一份供词返回紫宸殿,呈报给渝帝:「皇上,那些衙役受不住刑罚已全部招供——当天晚上的确是王璟值班,并带着众人喝酒。也是王璟胁迫阮浪去他家喝酒。平阳侯父子暴毙后,也是他威逼着衙役们串通口供栽赃阮浪!」 渝帝扫了一眼书案上证词,狠盯王肃半晌,语气森寒:「王肃,现人证物证皆在,你还要狡辩吗?」 王肃缓缓摘下头上乌沙,高举过头慢慢跪在地上,郑重磕了一个头:「是臣教子无方,犬子玩忽职守又掩盖事实,实乃罪行恶劣,还望陛下重则!至于强占***致死,仅凭阮浪一人口供难以信服,恕臣不能替犬子认下这不白之冤!」 「好个王肃,别人都道你狡猾,今日老夫才领教了你的本事!你以为避重就轻,就能敷衍了事吗?」见他抵死不认,蓝钰立刻火冒三丈。 「好了。」渝帝一摆手,面露不悦:「朕面前不得放肆!这件事朕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,孰是孰非很快会有定论的。至于王璟,玩忽职守、蒙蔽圣聪,撤去御守司指挥使之责,待伤好后领脊杖四十!」 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「王肃,你包庇劣子企图蒙骗朕。就罚你禁足三个月,罚俸半年!」 「谢皇上隆恩!」王肃俯身一揖,态度毕恭毕敬,看不出半分不满。 「皇上!」蓝钰双眉一竖,奋起嚷道:「杀人偿命!这样的判决太不公平了!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