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扶着肿胀的脑袋懒得再去想,走到小厨房抱出两个酒坛。今天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,谁也不想见,只想以酒为伴。 可半坛酒下肚,那些想要抛诸脑后的回忆,却越来越清晰:面对张亨的屠刀,翊王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身前;凤凰山顶上,他亲手为自己带上贴身的护身符;自己为救夏云卿受伤,他紧 张地拉着自己回家包扎伤口…… 他们一起喝酒谈心、一起在雨中骑马、月下散步……一起经历了那么多,难道在乎的人只有自己吗? 不知为何,她忽然想起花芳仪那双总是堆满幽怨的眼睛。竟突然与她产生了共情:原来求而不得、痴心不已、自作多情就是眼下自己的模样! 真是好蠢,既然有了花芳仪的前车之鉴,为何还要飞蛾扑火?是以为自己很特别吗?别傻了!到头来不过是痴人说梦、自作自受罢了! 烈酒如泉水般流入喉咙,她瘫在地上再没有力气去抵抗,任那些回忆在脑中泛滥。渐渐的,回忆连同一切伤感都从脑中消失。最后,连她自己也消失不见了…… 不知睡了多久,屋子里火烧般的燥热起来,鹿宁从醉梦中惊坐起,踉跄地奔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,探出半个身子透气。一股凉风灌进鼻腔,胃中一阵翻江倒海,她忍不住扶着墙呕吐起来。 吐了许久才靠着墙坐下,她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,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是有千斤重。 「鹿宁,开门。」敲门声突然响起,是慕容先生的声音。 鹿宁扶着桌角勉力站起,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,才拖着不听使唤的腿前去开门。 慕容先生刚要说话,瞧见她一脸菜色,不由得皱起眉头:「不就是把你拒绝了吗?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?也不怕兄弟们笑话?」 「你、你都知道了?」鹿宁瞪着无神的双眼,满脸错愕。 「哼,你是我亲手带大的,还能不了解你吗?」慕容先生不等她开口,就径自推门走进去,却立刻站住了脚。 看到满屋子东倒西歪的酒坛,一股和刺鼻的酒味,他脸色顿时一沉:「真是不像话!」 鹿宁连忙走进去拾起地上的酒坛,小声嘟囔着:「我也是第一次借酒消愁,您就别骂我了。」 「就知道借酒消愁,难道这件事就算了吗?」慕容先生一撩衣袍坐了下来。 「那还能怎样?逼婚吗?」鹿宁在木盆里洗了把脸,看着水里的倒影发呆。 「选秀迫在眉睫,你真的打算入宫去服侍皇上吗?」慕容先生严肃地提醒着。 鹿宁咬了咬唇没有说话。她心里乱极了,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开,却又不甘心入宫去。 「如果你不想入宫的话,我倒是有个法子。」慕容先生看穿了她的心思,又开始卖关子。 /105/105222/28512123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