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待二人访遍二十间牢房,送走了数十名,无辜被囚禁的牢犯之后,夏云卿又亲自将叶孤鸣送出府衙。 经过这一路的观察,夏云卿发现:牢狱中的犯人看到叶孤鸣,并没有露出恐惧或惊讶,而叶孤鸣见到这些人也始终神色如常。 至 此,夏云卿将叶孤鸣暂时排除在疑犯名单之外。 他回到书房简单收拾了一下,又出了门,发现小婵仍站在门外下,表情凝重、徘徊无措,仿若在等着自己。 夏云卿提步走了过去:「小婵,你怎么不回家去?」 小婵似乎被吓了一跳,全身一抖,转过头看到来者是夏云卿,才微微松口气。 她翩翩福身:「夫人交待的事,小婵没做好,便不敢回去!」 夏云卿略一沉吟,又问道:「刚才叶孤鸣在的时候,我见你神色有异,说话欲言又止。说说吧,东阳又怎么了?」 小婵微微叹口气,无奈地说道:「老爷,奴婢刚才见到有外人在,就撒了个谎,还望老爷宽恕。其实是傍晚的时候,东阳少爷一直在发脾气。夫人实在劝不好,又气得胸口疼,便要我来请老爷回去……!」 听到这话,夏云卿脸色一沉。 他带着小婵赶回家,却并没有急着去见儿子,而是小婵走到自家的田地里。 夏云卿负手站在田地旁,眺望着尚且参差不齐的稻田,面色晦暗不明。 秋风掠过,田野明净。池塘的积水又深又清,草中虫儿唧唧鸣叫,发着冷光的萤火虫在斜径上低飞。 小婵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同样的风景,却有着不一样的心境。 她毕竟只是一个妙龄少女,看到这样惬意的景致,心中想着:若这一刻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,那该有多美妙! 耳边忽然传来夏云卿难得柔和的声音:「去把他带过来吧,我在这里等他。」 小婵回过神来,立刻盈盈福身,翩然离去。 不出片刻,小婵便带着一位二十多岁、浓眉大眼、面宽唇厚的男子走过来,来者正是夏云卿的儿子夏东阳。 严格来说,他并不是夏云卿的长子,但他却是夏云卿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子,是夏夫人年近四十岁才有的孩子。 夏东阳走到父亲的身旁,拱手一揖:「父亲,叫孩儿来此可否有事要教导?」他的语气虽然恭敬,却能听出有一丝愠怒和不满。 夏云卿转过头来,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:「听说你今日心中不快,闹得你母亲都病了?」 夏东阳知道自己父亲的严厉,此刻他又惊又怕,连忙低下头去,不敢答话。 夏云卿知道自己平日里管得甚是严格,让儿子对他既敬又怕,自然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满。尽管他根本不用问,就已经猜到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。 夏云卿长叹一声,娓娓说道:「父亲曾贵为朝中重臣,生你的时候便已是四品大员。你自小锦衣玉食已然成了习惯,便认为生活本就该如此! 可如今父亲遭到贬职,你和你母亲随我从盛京到了此处。 虽然灵州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,可父亲却成了一个七品芝麻小官,生活大不如从前。你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,有些抱怨也是在所难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