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师爷思索良久,才阴阴地笑道:「东家莫急!我倒是有一妙计,不但能逼得他们现身,还能将他们一网打尽!」 蔡知府一挑眉,忙问道:「哦?什么计谋,快说来听听!」 师爷即刻凑到蔡知府耳边,低语了一番。 蔡知府听罢双眸一亮,不由得拍案大叫:「良策、真是良策啊!」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大雪纷飞,掩蔽重门。 灵州城附近的一座孤屋外,积雪笼罩着冷冽的寒光,屋内炉中的沉香早已燃烧殆尽,灯光昏暗、孤冷凄清。 斑驳的墙上,映着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。 他微微弓着背,正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,可桌子上连一盘小菜都没有。 屋门被推开,外面狂风呼啸。 一位身披蓑衣、头戴斗笠的少年,顶着风雪迈进屋来,回身将门仔细的关好。 他站在门口,打了打身上的落雪,又将蓑衣和斗笠脱下,挂在墙上的钉子上。 他转过身来,看到桌边独自饮酒的男子,幽幽的叹了口气,提步走了过去。 他在男子对面坐下,也拿过一个酒碗,满倒一碗,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干。 随即,他擦了擦嘴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放在了桌上。 男子斜过眼去,瞧了一眼那张纸,登时双眼圆睁,布满红丝的眸子里,更添了几分愠色。 他嚯地站起身来,抓起那张纸又反复看了几遍,手中的酒碗跌落在桌上,酒洒了满桌满身都是。 少年正色道:「父亲,少帮主为了救我们,自己被蔡知府抓走。三日后就要问斩了,我们不能坐视不管!」 这位满身正气的少年,正是叶青峰。 他面前颓废沮丧、憔悴不堪的中年男子,是他的父亲——叶孤鸣。 叶孤鸣颓然坐在椅子上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杀头的告示,呆呆地说道:「事到如今,我还能有什么办法!」 叶青峰皱着眉头,不耐地叫道:「父亲!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母亲离开你,马帮人去楼空,你就自暴自弃了吗?此时此刻,我需要你,少帮主需要你!你得拿出叶总管的气势来啊!」 叶孤鸣抓过酒碗仰头喝了一大口,冷哼了一声:「需要我?我现在一无所有,还能做什么?难不成去劫法场吗?」 说完这话,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,却发现叶青峰的眼中顿现赞许,不由得一怔。 「我看你疯了吧!现在马帮的人死走逃亡,就咱们爷俩去劫法场?怕是还没到行刑台,就被官府的人乱箭射死了!」 说完,他又拿起一壶酒猛灌了几口,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。 叶青峰立刻拍案而起:「父亲,这个祸事是我娘亲和舅舅惹下的,本就是我们的事!少帮主侠义心肠,替我们挡了灾祸,咱们就算死了又有何惧?难道你眼睁睁看她为我们去送死,良心就没有一丝的不安吗?」 叶孤鸣醉眼朦胧地看着窗外的夜色,黯然道:「这是她身为少帮主的使命,我也是无可奈何……」 叶青峰痛心疾首地问道:「父亲,难道你就不怕老帮主怪罪?你们不是兄弟吗?你不该将他的女儿视如己出吗?」 叶孤鸣不为所动,又倒了一杯酒,闷闷地说道:「我连自己的妻子、儿子都管不好,哪有能力去管别人的女儿!」 叶青峰吃了一惊,失望至极。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男子,这个曾经自己视为英雄的男子!如今却变成一个嗜酒如命的窝囊废,全身已全无一丝正气! 「父亲 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?」 叶孤鸣顿觉满腔悲愤:自己这么多年的婚姻,妻子却从来没有爱过自己,连最心爱的儿子都不是亲生骨肉。 他对帮里每个兄弟都很好,可面临危险的时候,他们竟全都弃自己而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