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——祭祀—— 清风吹动着喜棚上的红绸。孟喜娘提着裙摆,摆动着柔软的身躯,一步步走向端坐在祭台上的男子。 轻薄的裙子,散发着诱人的芬芳。那是欲望的味道,闻上去有些yin-荡。 「惟河有神,职司一方。」 孟喜娘将打着结的红绸拿在手上,并将另一端绑在羽枫瑾的手腕上。牵着他面对洛水河,庄重地行夫妻之礼。 羽枫瑾无法反抗,只能任凭摆布,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呆滞的鹿宁,心急如焚。 「数十余载,河水洋洋,禾稼被害。」 清风吹动着喜棚上的红绸,孟喜娘冰冷的声音,随着清风吹进羽枫瑾的耳中:「亲眼看着心上人,被当做祭品送给河神,是什么样的心情?」 「我会杀了你!」羽枫瑾咬着嘴,狠狠吐出几个字。 「而今祷祝,徙于他乡。大田多稼,民庆安康。」 河边的新娘,踏坐上了挂满红绸、繁花似锦的小船。她的身旁,满满的堆放着瓜果李桃、鸡鸭鹅狗。 她也仿佛是这满船祭品的一部分,这让她闻上去更加香甜。 「大田多稼,民庆安康。下慰黎庶,上体穹苍。」 礼毕后,孟喜娘一把扯开他的衣裳,用自己唇上的朱红画彩,在他胸前画出一幅诡异的图案。这让他想起,石台上祭品口中那朵,被掐断脖颈的血色蔷薇。 忽然间,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抵住她的心脏。锋利的刀刃上,似乎还能闻到上一任牺牲者,那污浊的血气。 「敬陈薄典,聊表寸肠。神其有灵,来格来享。」 孟喜娘一动不动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 祭拜者脸上的微笑在阳光下变得不再温暖,喧闹声也不再喧闹。 他们因为祭祀被打断而愤怒,因为神女被挟持而惊恐,可谁也不敢妄动一下。 羽枫瑾沉着眼看向她,冰冷的声音响起:「叫他们停手!不然我就杀了你!」 孟喜娘媚眼如丝,声音依旧慵懒:「你锲而不舍的勇气值得被赞扬!可惜……一切都太晚了!」 「什么意思?」 羽枫瑾亭皱起眉头,手中的刀用力刺入几分。 可孟喜娘的脸上没有痛楚,反而用手指抹起血迹,涂在了自己的唇上。 她的行为让羽枫瑾心生厌恶,不由得别开眼看向新娘。 却惊恐地发现,那些黄衣人并没有推动小船,可新娘却如中了魔一般,径自跳下小船,一步步淌着水往河里走去。 少女的长发乌黑如锻,轻轻拂过苍白的脸庞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。 一滴晶莹的泪珠,划过她如丝绢的面孔,河水渐渐淹过她美丽的皮肤。 少女哭了,可是她的眼泪流进水里,却谁也看不见。 「宁儿!」羽枫瑾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,少女却听不见。 他丢下匕首,跳下祭坛,飘扬的身影,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,转眼间,便钻入水中消失不见了…… 「怎么回事?」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