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若自己立刻表明身份,她未必会信,还会给柳长亭惹来杀身之祸! 思来想去,羽枫瑾抬起十指放在琴弦上,缓缓奏响。 这琴韵清冷、婉转绵长,是那曲她熟悉不过的《凤求凰》! 鹿宁一怔,不由得思如潮涌:这是翊王的琴声,柳长亭怎会此时奏出此曲? 羽枫瑾的船沿江顺流缓缓而下,鹿宁控马在岸边信步前行。 马在岸上,舟在江上,一马一舟并肩而行,却是两种心境。 千言万语积在羽枫瑾心头,说也不是,不说却意难平, 唯有付诸琴曲来抒情。盼她能听懂,却又怕她听懂。 而鹿宁一生敢爱敢恨,情感上绝不拖泥带水,最是雷厉风行。 她此番作为,只为感谢柳长亭在赤水教的救命之恩,并无半分男女之情。所以,尽管她听出琴声中的绵绵情意,也故作不明所以。 心中却暗暗将二人间的恩怨抹平,日后若有缘江湖再见,也不过是萍水之交。 二人并肩走了许久,见前面已无路,鹿宁才勒马停下。 羽枫瑾伫立在船头,与她四目相交,直至人随笑舟渐渐远去,隐入一派湖光水色之中…… ——决战—— 自从渝帝成功求雨之后,北渝的天气就一直忽阴忽晴、时好时坏。 灰色阴凉的气息在城中四下徘徊,细雨和着斜风,卷起阵阵凄凉,让本该朝气蓬勃的夏天,显得颓废低迷。 在江宁府发生的一切,很快就传入了盛京城: 上千人组成的使团,竟没能护住安南世子,致使其现在生死未卜、下落不明。 万岁殿内,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地站在两侧,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 渝帝脸色阴沉的坐在御座上,他在看到奏折的那一刻,已将案上所有东西都丢在地上,砸了个稀巴烂。 碎片,喷溅到满朝文武的身上,却无人敢躲。 礼部尚书刘炳文沉吟片刻,壮着胆子走了出来,深深一揖:「启禀圣上,安南国主和南诏***派人送了国书来!还请陛下过目!」 渝帝一摆手,怒喝道:「朕不看!信里说了什么?」 刘炳文故意迟疑了一下,才小心说道:「安南和南诏纷纷谴责北渝的疏忽,甚至怀疑这次意外……是北渝有意为之。是北渝瞅准了安南内乱之际,除掉唯一继承人,意图将安南彻底纳入北渝版图——」 「混账!」 未等他说完,渝帝已窜起身来,怒不可遏地吼道:「你们听听,这是什么混账话!朕十年前就将他们打败!若想纳入版图,十年前朕早就这么做了!还用等到今天吗?!」 王肃赶紧走出来,深施一礼,朗声道:「陛下勿恼!这安南国主本身就是乱臣贼子,自然会得理不饶人!而且,臣以为这定是他们的诡计,先假意接受陛下的劝诫,等到世子回去的路上,再埋伏下杀手灭口!这样,他不但能继续做安南的国主,还能以此诬陷北渝,从而脱离北渝的管制!」 第(2/3)页